温暖强大的“家文化”——构筑家族企业长青基因的核心|智库原创

　　▲在李锦记位于广州无限极广场顶层38楼的办公大楼内，“思利及人”四个大字尤为醒目。思利及人，原本是李锦记家族的核心价值观，现在已经成为整个李锦记企业的核心价值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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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本文主要由四川智库民企服务团队依据李秀娟、张燕所著《当传承遇到转型——中国家族企业发展路径图》一书的部分内容归纳、整理，并在此基础上融入自身观点而来。转载请注明前述内容，并注明出处。

　　家庭和企业，矛盾与牵绊中的共存

　　中国的家族企业，往往会有很多家庭成员参与其中。这些成员，下班回家以后可能是夫妻关系、兄弟关系，或者是父母子女关系;但一旦去到企业，可能就立马变成了领导和员工的关系、上级和下属的关系。所以，有很重要的一点我们必须要意识到：在面对一个家族企业的时候，我们其实面对的是两个社会系统的重叠互动——一个是家庭系统，一个是企业系统。而这两个系统的价值导向是不同的。

　　家庭系统的价值导向比较主观。一个家庭最看重的是感情，希望大家在家庭里都觉得温暖和睦，情感需求能够被满足，因此家庭的包容性很强，利益的传输很多时候是无条件的。

　　而企业系统的价值导向就很客观了。一个企业看重的是目标，讲的是功利，追求的是尽可能多的创造出利润，最常见的人际关系是雇佣关系，因此企业里面不管想要获取什么利益，实现什么诉求，条件性都会很强。

　　在一般的企业里，每个人通常只戴着一顶“帽子”：要么老板，要么员工，偶尔多一重身份，比如职业经理人也有可能成为股东。但不管怎么样，这都是一种外在的身份关系，不太会涉及内在情感牵绊。但在家族企业里，因为家庭关系和企业组织的重合，使得家族成员头上常常同时戴有多顶“帽子”。并且这些不同的“帽子”往往还需要不停的更换，这就比处理平常的企业复杂得多。有时，“帽子”来不及换，就会产生角色错位：应该是老板的时候，是在用老爸的思维做决策;或者应该是老爸的时候，却在用老板的口吻教训儿子。只应该存在于家庭中的情感满足越界到了企业，干扰了企业决策;或者本属于工作中的争议蔓延到了家庭，成为家庭内的争吵。这种外在身份的交叉，加上内在情感的牵绊，使得家族企业成员之间因为角色和心态的错位，常常演错剧本，从而产生很多矛盾和混乱。

　　所以，家业家业，一边是家，一边是业，家族企业天生就是一个矛盾体。从短期来看，家庭关系似乎并非家族企业发展壮大的关键因素，甚至重要因素都不是。但一旦家族内发生争吵、抢夺、或者直接冲突，由此引发的危机却足以直接导致企业的衰亡。因此，可以不夸张的说，对于任何一个有意长久发展的家族企业而言，危及生存和延续的最大威胁并不是诸如技术、客户和竞争对手等外部因素，而是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。家庭关系在家族企业传承中必须被重视，不要等到目睹一个伟大的企业因为家庭成员之间的争吵、中伤或冲突而毁于一旦时，才来理解家庭关系对家族企业延续的重要性

　　“李锦记”富过五代，“家”与“业”的平衡典范

　　正是因为家族企业天生的矛盾属性，有一些观点认为，应该将“企业”和“家族”这两个体系彻底的分开，企业应该彻底的“去家族化”，走职业化和专业化的管理道路。我们不否认这种观点存在的合理性，但从我国目前的情况来看，家族企业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的路还很长。而且，“家”与“业”虽然在某些时候存在冲突，但却并非不可调和的两端，如果能够将二者平衡好，它产生出来的力量将是无穷的。

　　关于“家”与“业”传承的典范，不得不提一个已经传承了120多年的中国家族企业——李锦记。中国有句俗话叫做“富不过三代”，而李锦记自创始人李锦裳1888年创办的耗油店铺开始，至今已经传承到了第四代，并即将迎来第五代人的接班。而李锦记企业传承的法宝和全部精髓，就藏在整个李氏家族之中。

　　▲李锦记三代、四代合影。

　　“家族企业要多研究家族关系，而不只是仅关心企业经营”。这是李锦记第四代传人之一的李惠森在某一次接受采访时说过的话。他强调，李氏家族致力于探索的，并不仅仅是一个家族企业的延续，而是一个家族的传承。而在整个家族及企业的传承过程中，李氏家族的“家族委员会”及“家族宪法”便是其最主要的法宝和精髓。

　　李锦记的“家族委员会”早在差不多20年前就已经成立，现在的成员包括李惠森的父亲(第三代传人李文达)、母亲以及5个兄弟姐妹共7位成员。家族委员会是整个李氏家族的核心，其性质类似于企业的董事会，每三个月开一次历时4天的会议。然而，与企业董事会截然不同的是，李氏家族委员会议上并不谈关于企业的东西，谈的全部是家族的问题，目的就在于建立一个家族核心成员沟通的平台，增进家族成员之间的感情和交流。李惠森提到，很多家族都没有刻意去建立这样的沟通平台，导致了一些原本很小的问题一直累积并得不到解决，最后成为无法解决的问题。

　　除了家族委员会之外，还有一个由全部李氏家族成员组成的大的家族议会，其性质类似于企业的股东会。但与家族委员会一样，全部家族成员组成的家族议会主要也不是谈企业业务，而是每年组织大家聚聚会，旅旅游，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于促使所有的家族成员之间进行沟通，让所有的成员们都知道家族现在在做什么，业务情况如何，巩固家人之间的亲情，增强家族的凝聚力。

　　另外，李氏家族里面还有很多“法律”。比如，李氏家族的“法律”规定，家族中的年轻一代，如果想要进到家族企业中工作，必须先在外面工作3到5年，然后才能进到家族企业中跟其他员工一起工作和竞争，但如果做得不好是会被开除的。再比如，“法律”中对家族企业接班人还有三条特别的规定，“不要晚结婚、不准离婚、不准有婚外情”。尤其后两条，是家族成员在家族事务及企业事务中“参政议政”的必要条件，一旦有违反，就要自动退出董事会。

　　这些法律构成了李氏家族的“家族宪法”，一方面约束着家族成员的行为，另一方面也指导着家族成员在重叠的身份中去划清界限，平衡“家”和“业”的关系。“这些宪法我觉得在短时间内是没有用的，很多是20年，甚至更久之后才发生作用。所以说我们要看未来会发生的问题，而不是只看现在。”这是李惠森对于家族宪法意义的评价。

　　如何构筑温暖强大的“家文化”

　　“家和万事兴”。通过李锦记的案例我们可以看到，“家”并非“业”的牵绊和阻碍。如果家族企业家们，由其是我们的“企一代”能够认识到：家庭文化、建设理念，以及沟通平台的关键作用，并引入适当科学的机制，便能更大程度的确保家族企业的顺利传承。

　　对于如何构筑温暖强大的“家文化”，我们认为主要来源于这三个重要元素：家族信条、家族宪法、家族首席情感官。

　　家族信条。在这篇文章的开篇，我们展示了李锦记位于广州无限极广场顶层38楼的办公大楼内，书写着“思利及人”四个大字的幕墙。“思利及人”这四个字，便是李锦记家族的家族信条。家族信条，并不是一句空泛的口号，它体现着一个家族企业的核心价值观，需要在一代又一代的家族成员之间进行言传身教，心口相传。而且，优秀的家族传统、家族精神，不仅能对家族企业的延续和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，对于整个社会的进步也将起到良好的示范和推动作用。这也是为什么李锦记家族第四代传人之一的李惠森会书写《思利及人的力量》这本书，为的就是将优秀的家族信条向社会进行宣扬。所以，有着一定家族历史，或者艰苦卓绝创业经历的企业家们，一定要用心的去培养、树立健康的家族价值观，对自己家族特有的、精华的东西要进行总结，并且用文字记录下来，其意义不仅仅在于对家族成员的教育，也是家族企业社会责任的一种体现。

　　▲《思利及人的力量》一书，是李锦记第四代传人之一的李惠森，依据家族信条“思利及人”所著。这本书不仅对自身家族的核心价值观进行了全面的阐述，方便家族后人学习领悟;更对“李锦记”的企业文化和企业形象进行了有力的树立和广泛的传播。

　　家族宪法。李锦记的案例告诉我们，健康家族价值观的存续，还需要建立一些制度来更好的落实和维系。而制定“家族宪法”(或者称之为“家族宪章”)便是比较有效的方式，值得众多家族企业重点关注和实践，它负责解决家族企业中理性诉求的那一面。在制定家族宪法的过程中，每个家庭成员需要理解自身的角色，并探索如何在不同的角色中搭建起有效沟通的平台，平衡“家”与“业”之间可能出现的身份混同。尤其是作为家族同时也是企业核心的“企一代”，需要理解自身作为领导者的角色意义，以及自身的行为将会如何影响自己的后代。为了更好的制定符合家族实际情况的家族宪法，家族企业可以邀请能够深入了解本家族和本企业，同时拥有相应专业知识和经验的顾问来进行协助。

　　家族首席情感官。如果说“家族宪法”负责制定规则，解决家族企业中“企业”理性诉求的那一面;那么“家族首席情感官”则负责成员之间情感联络，满足家族企业中“家族”感性诉求的那一面。家族成员的情感联系虽然有血缘和亲情作为基础，但放置于家族企业中，这种情感纽带一方面受到物质利益的牵绊，另一方面又受到亲缘关系淡化的影响。这时候，就需要家族的首席情感官来发挥其情感纽带、危机沟通，甚至定纷止争的作用。家族中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辈，往往是这种“首席情感官”的首选。她们往往可以利用自己在家族中的威望和亲和力，在润物细无声中便起到联络和调和的作用，从而避免或化解家族成员之间的矛盾、冲突。

　　本文结语

　　很多时候，说到家族企业，大众往往都愿意去想象，家族企业成员之间一定都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心斗角，特别是那些成功的家族企业，内部一定上演着电影情节一般的豪门恩怨。这些种种的负面猜想，在涉及到家族企业交班的时候，往往又会被人为的曝光、放大，让原本就在承受代际传承压力的家族企业成员更加不堪重负。这个时候，如果一个家族企业自身拥有强大而温暖的“家文化”，那么所有的这一切，都不会是无法克服和打破的障碍。“家文化”的存在，不仅能对内保持成员的团结，亲情的温暖，又能对外保证企业持续的进取和创业精神的永存。正是基于以上种种，我们认为：“家文化”，才是打造家族企业基业长青的核心。

　　在体会到健康“家文化”的打造对家族企业的重大意义后，四川智库的民企服务团队组织了一批长期为各行业领域、各形式规模的民营企业提供服务的律师、经济师，以及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，历时一年多，采用包括自有经验总结、文献书籍研究、相关人物访谈等方式，针对家族企业“家文化”的打造进行了较为全面和系统的研究，成果基本能覆盖企业家们就“家文化”构筑所关注关心的所有问题;并且，我们的团队还能从家族信条的总结、提炼、书写，以及家族宪法的制定这两个方面，采用“深度了解，量身定做”的方式，给予家族企业最专业的支持和协助。

　　关于家族企业一、二代之间的健康传承，我们会将我们所整理、归纳、总结的成果在“四川智库”的公众号以及网站上进行发布，分享优秀观点和文章，传递与之有关的信息，欢迎企业家们关注。

　　同时，我们也愿意就“家族企业一、二代传承与转型”这一领域与广大的民营企业、工商联合会、商会、行业协会等开展广泛合作，采用培训交流、专项咨询、企业顾问等形式为广大的民营企业提供服务。

　　对于优秀的家族企业，我们也欢迎与我们联系，由我们对企业进行深入探访，撰写企业发展历史，提炼“企一代”的创业精神和宝贵经验，展示成功的传承案例及杰出“企二代”事迹，帮助企业和企业家实现企业精神的书写及传承。

　　让更多的民营企业家了解该如何进行家族企业的健康传承与转型，为广大家族企业在这个特殊时期的企业传承提供一定帮助，为我国民营经济的发展做出一点贡献，将是四川智库民企服务团队最大的愿景。